跟其他女人不同,蘇鈺沒有甚麼氣味,臉上沒有化妝品的脂粉味,身上沒有香水味,只有淡淡的體香,成熟女性自然散發出的柔暖氣息。
啊,是在於沒有「酒臭味」啊~
再香醇的酒進入人體轉換後,從呼吸噴散出來的,就是帶了濃烈的獸味,令人不悅。面對醉女還能有興致的雄性,恐怕是醉得差不多,野獸化成功,才能合拍吧!
可惜呢,高願的體質就是千杯不醉,走外科以來,不論忘年會還是喝春酒,從沒被撂倒過。因此,眼睜睜看著對方喝到五體敗融,自己卻愈來愈清醒地,感到無趣。次晨瞥見對方醒來後,發現自己衣著整齊的失望,完全是糟糕的惡趣味。
不經意的擦觸,高願唇部的接收器敏銳地回報,蘇鈺的皮膚好滑潤...除了娟秀的眉,纖長的睫,沒有一根汗毛,就像沒有刺的玫瑰,讓人擔憂的嬌美。
說到擔憂,就是她的安危吧! 在這個時空裡,對蘇鈺最大的威脅,就是高願他自己了 -- 理智很清醒,身體卻很誠實。
察覺到身體的反應之際,高願像彈開似地衝回沙發上,雙腿曲膝窩著,拿出手機開始滑,焦躁地尋找著能夠對話的對象。
找到了! 點開通訊軟體,他對著床鋪拍了張照,發過去,啃著拇指指甲等待回應... 唉呦,會不會在啊... 快回,快回! 在他的理智還沒崩垮之前!
「叮咚~」回應來了。
如果真的做了啥蠢事被抖出來,記者把他寫成濫交狼醫也就算了。還好高杏提醒他得想到老爸,記者如果知道他家老爸正好是副院長高名峻,恐怕一定加油添醋,各種想像情節盡出,讓家裡的老媽氣到吐血!
高願甩了甩頭,企圖甩掉這些災難般的想像,走進浴室去沖澡,澆息慾望,重拾冷靜。
唉 ~ 今天是交了甚麼運,最後竟落到軟玉溫香在眼前,卻得撐著當柳下惠的慘境... 這就是「兔子不吃窩邊草」的具體實踐嗎? 喜歡的女人就躺在自己的床上,卻絕對碰不得,他是造了甚麼孽,得受這種折磨啊?!
高願悶悶地長吐了一口氣,將蘇鈺的頭微微起抬,把下方的枕頭抽出來,丟到旁邊的地毯上,準備打地鋪。
唉 ~ 今天是交了甚麼運,最後竟落到軟玉溫香在眼前,卻得撐著當柳下惠的慘境... 這就是「兔子不吃窩邊草」的具體實踐嗎? 喜歡的女人就躺在自己的床上,卻絕對碰不得,他是造了甚麼孽,得受這種折磨啊?!
高願悶悶地長吐了一口氣,將蘇鈺的頭微微起抬,把下方的枕頭抽出來,丟到旁邊的地毯上,準備打地鋪。
睡地鋪不打緊,但今晚睡得著嗎? 高願看著地上的枕頭,內心存疑,又轉頭看了看蘇鈺,沒枕頭可以嗎? 要是姿勢不良,拉傷脖子就慘了...,他只好再尋了一條閒置的浴巾摺成方塊,塞到她的後腦勺下為枕,願她今夜好眠。
高願接著翻出好久沒用的睡袋攤平,躺上自己的枕頭,關燈,攤平在地板上。想到自己向來只有流連在不同女伴的香閨之間,蘇鈺竟能讓他回自己的房間還沒床可睡...真是荒謬得緊,反了,這世界真是反了!!
早點睡,速斷邪念!! 高願對自己喊話,只要今晚睡個好覺,明天一早把蘇鈺弄出宿舍,天下就重回太平,萬物各歸原位。
雖然隔了地毯與睡袋,地板還是顯硬,但高願覺得問題不大,畢竟累掛的時候,他可是連開刀房的地板都能躺下就睡的。他輾轉反側,愈來愈覺得怪,失眠竟然像鬼魅般無聲地上身!
他吸了吸鼻子,赫然驚覺問題還是出在 -- 「氣味」! 枕頭上竟然帶著蘇鈺的髮香,雖淡到無以名之,但就是能讓他辨別出來,而且還幽微地搔著他的神經...
真是見鬼了! 開刀時整室瀰漫的電燒臭味他都沒感覺,被笑說嗅覺遲鈍,在深夜時分的鼻子卻比獵犬還靈?! 高願怒了,坐起,開燈。
他將枕在蘇鈺頭下的浴巾與枕頭互換,讓上帝的歸上帝,蘇鈺的歸蘇鈺吧!
但,拿著浴巾的高願赫然發現 -- 他就能拿它當枕頭嗎?! 他將浴巾湊近鼻子,猛力吸了兩口... 啊~!! 這是不給人活了嗎?! 他咬著牙,奮力將浴巾一振,攤開蓋在蘇鈺身上,宣布放棄。
終究,工作疲勞與整天耗神很快就敲昏了高願,缺了枕頭根本是小菜一碟。失眠對外科醫師而言是簡直是鬼故事,聽是有聽別人說過,書上也寫了不少,但自己活到這年紀可從沒發生過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